刚下早课,灵宝堂弟子稀稀落落散在饭堂里填着肚子。
耿魄拿筷子插了个白馒头往嘴里塞着,一边吃一边斜眼瞥着刘春:“宁尘真回来过?你别是看走眼了吧?”
“不能够!”刘春一听就急了,把碗往桌上一顿,“他那天从厢房出来就奔后厨去了,我看得真儿真儿的!还有不少人都看见了呢!”
“那这都个把月了,他怎地是一点消息都没有呢?”刘春挠挠头:“我琢磨着,依他那鬼机灵,一准是抓了个看守不严的空子溜了,哪还能再留在宗门里。”
耿魄摇摇头,不言语了。
刘春不精神,耿魄心里却清明。
这些日子宗门里风平浪静,也没听见有啥弟子逃门在外的风声。
宁尘那小猫小狗的炼气本事,派个金丹说抓就抓回来了,少不了在外门弟子面前再来一出当众伏法,哪能这么长时间都没动静。
耿魄抓破脑袋也摸不清其中头尾,索性也不想了。今天轮到他上工,耿魄灌下一碗豆浆,抹抹嘴离了座。
他跟着相熟的哥几个一起走着走着,突然一枚小石头从天而降,“笃”的砸在了他后脑勺上。
砸得倒是不重,耿魄一扭头,一眼瞧见宁尘藏在不远处一棵大树后头,挤眉弄眼。
耿魄心里咯噔一下。
他知道分寸,假装没事儿人一样拍拍身边几个哥们:“我去林子里拉个屎。”
宁尘见耿魄凑过来,便往林子深处躲去。耿魄跟在他屁股后面一溜小跑,追到近前抬手叨住了他的腕子。
“你小子还活着呢?!我还以为你逃下山去了!”耿魄上下一打量,宁尘现如今整个人精神焕发,身上衣服都换了绸布的,两扇大袖子上还龙飞凤舞绣着锦纹,一副穷人乍富的嘴脸。
“耿老大,哥们儿这回算是捡了个大漏。咱们宗主先前过问了我的案子,看我根骨惊奇,说是要收我当真传呢!”
耿魄眼珠子都快掉地上了:“你莫拿那些不着四六的瞎话诓我……”
“哪儿能啊。耿老大,你先去把刘春叫来,我有话和你们说。”耿魄没一会儿功夫便把刘春提溜了过来。
刘春一见宁尘,连滚带爬扑到近前,一把薅住他的大腿,大声哭嚎起来。
“我的好兄弟呀!我还以为你人没了哇!哥哥我朝思暮想可担心死啦!我那好几百两金子可算有着落咯!”
头几句听着还怪戳人,最后倒是把实话嚎了出来,让宁尘抬腿给他踹一边儿去了。
仨人席地而坐,七嘴八舌聊了起来。
宁尘将关要之处隐去,把自己隐蛇窟受的罪添油加醋倒了一遍,给二人听得直抽凉气。
待听得宁尘把程婉劝下了山去,刘春把头垂到了胸脯上:“我就说么,自那天之后她就没了影,原来是你把人送走了。”
“也是最好的一条道儿了,宁尘你是够大气。”耿魄拍了宁尘一巴掌。
宁尘摆摆手,全不想再谈此节。
他朝耿魄刘春挥挥手:“来,坐得近些,让我探探你们两个的根骨。”
“你现在还有这本事呢?”刘春乐道。
“这些日子没干别的,就这个最拿手。”
宁尘以合欢真诀法门隔空视探过去,将二人看了个通透。
不出宁尘所料,两人资质均是平平无奇。
刘春气海淡薄,识海之壁更是稀疏松散,纳十分元气便有八分随日常血气汗溺而出,大概得虚耗十几年光阴才可筑基。
耿魄倒是神念颇为坚韧,识海之壁也较其他炼气弟子缜密的多。唯不曾想,那壁上竟有一条裂口,大大影响了他引气功效。
合欢真诀观视之像与其他宗门截然不同,讲的是念随心动,识海之壁上的点滴痕迹皆是由心而发。
假如行那男女好事时你情我愿,便会从识海神念中扯出一道心络彼此相接,世间其他双修之法就是依托这道心络而成。
有几道心络即是有过几人相好,合欢真诀一探便知。
宁尘失童子之身后识海便多了一个口子,即是这个道理。
开了口子又未双修时,难免因心络不接而外泄真气多些。
不过心络随心而御,只要收心定念拔除情丝,倒也散不了几许。
至于修习了合欢真诀的宁尘,待龙雅歌以真气将他心络铸成千机神络,不仅不会散气,反而会变为汲纳真元的粱渠。
可若是交合时有悖心意,被人强突强上,那识海该结心络之处便会失序残破,无法收束,如一块难以磨灭的心病,非脱胎换骨不能缝补。
宁尘观程婉时便是如此,她被人强暴多次,心神破败摇摇欲坠,识海才会呈现那般千疮百孔。
没想到的是,耿魄这大老爷们儿竟也有那样一处裂痕。
宁尘咂嘴道:“耿老大,看不出你还有这等不堪回首之事,怎地也没听你说过?”耿魄一愣:“什么事?”
“我观你识海有恙,似是被人强上过……只是不知是男是女,我也好帮你调理调理。”
耿魄闻言大惊失色,一张白脸唰就红了。
他咬了半天牙,恨恨道:“我那时临上山之前,村里给我送行,被一个大胖姑娘灌醉了……”刘春拍腿大笑:“大胖姑娘是有多胖?”
“也就二百多斤……”
刘春更是狂笑不止,耿魄又羞又臊,连踹刘春两脚。宁尘在一旁捂着脸,肩膀哆嗦了半天。
他伸手从怀中摸出两枚玉简,他先将一枚交到刘春手里。
“刘春,我给你弄得这套功法,不借法宝丹药,也能保你十年之内上到凝心期。可若是再想凝聚金丹,非得有自己道心不可。不是我说你坏话,你心智不坚,再好的功法也无助于于此。待你到凝心期之后,便别再修了,向上头讨个南陵分舵的美差,过去做个掌堂堂主,无忧无虑想也美哉。”刘春向来过得浑浑碌碌,听宁尘点拨得清楚,顿时大点其头:“就照你说的。”宁尘又转向耿魄:“耿老大,你心思缜密,我现在想来,却是有气神拙定的好根底。这套功法是我死皮白赖讨来的,行功虽朴实,心法却是精妙。待你修补好识海裂痕,只要稳扎稳打,想来金丹无碍。至于往后能不能醒灵觉生元婴,就不是我能推算的了。”
耿魄也不装腔作势,他抬手接过玉简,笑道:“也没枉我天天替你盥洗那些衣服鞋袜。”
“我现在也需要小厮给我端茶倒水洗衣喂饭呢!要不就你吧,我再偷些极品丹药给你。”
“滚你的吧。”
三人笑骂几句,宁尘又正色道:“你们现在就将玉简上的功法收入识海。日后切记悄悄修行,莫与旁人提起这事。我今后不便常常出入外门,你们在人前就全当忘了有我这人,等我忙里偷闲,再回来与你们喝小酒。”刘春连连点头,耿魄则叹了一口气:“宁尘,你有这大好机缘,我们都替你高兴。只是越往高处越是生寒,今后这路却是不大好走。俗话说天上一日地上一年,我们道行低微,帮不得你许多,你自己小心吧。”虽然哥几个平日亲近,却难得能舍下脸面说些交心话。
宁尘听在耳中热在心里,只捏了捏耿魄肩膀,回身向山另一侧行去。
耿魄刘春望着宁尘渐行渐远,想起他先前嘱托,都觉得此去怕是再难相见,心下不禁生出淡淡伤悲。
“宁尘!你可别忘了还我钱呐!”刘春大喊。
宁尘冲他摆摆手,脚下不停,由得林野渐渐吞去了二人身影。
这边厢已经了却心事,他定定神,迈步往丹药堂方向去了。
丹药堂制下连绵几个山头的药田,地广人稀。他行了小半个时辰,来到一处幽静山坳,前方不远山路一折,露出一间存放器械的仓房。
宁尘推门进去,里面早已等了两个人。阿翎倚在墙边,漫不经心地抄着手,另一个人坐在地上,全身不住发抖。
罗莹织是宁尘叫阿翎提来的。
外门离合欢大殿所在甚远,苏血翎只改换一下衣服,在这里便无人识得。
她也无需层层传令,运起暗修功法如疾风闪电,随手就把罗莹织掳到此处,又用法术定得她无力动弹。
何霄亭已经下狱,接下来还有三十年的小黑屋苦日子等着他,宁尘懒得再去寻他麻烦,可这罗莹织却是不治不行。
看到宁尘进来,罗莹织心里忐忑也算落了地。
她疾言厉色,指着面前少年鼻尖:“宁尘!你哪来的胆子,勾结这旁门外道来对付宗门弟子!若宗主知晓,绝饶了你!”
宁尘噗嗤笑出声来,他望向苏血翎,苏血翎两眼一翻颇为无奈。她毕竟元婴修为,倒不至于把一个筑基期外门的话当回事儿。
宁尘以奇思妙想稳了苏血翎道心,着实把她心中尺牍翻了个颠倒。
没了道心束缚,她对宁尘的反感抗拒反倒消了。
宁尘请她办事已成了人情往来,而非再是宗主之命,她倒也乐得顺着道心供他使唤一下。
面对罗莹织喝咤,宁尘也没解释。
他打眼色支走阿翎,只似笑非笑地静静站在罗莹织面前。
他知道罗莹织是个聪明女人,只看她能不能自己看出些名堂。
罗莹织还真是没让他失望,那女人眼睛往宁尘衣服扫了两圈,心中便有些了然。
他若是从外头找了帮手回来报仇,决计不会穿得如此光鲜招摇。
唯一的可能便是他又有奇遇,抱上了宗门哪位高人的大腿。
想到此节,罗莹织心里那点挣扎念头立时去了大半。
她脑中一转,哀叹一声:“宁尘,你若不是勾结外道,那就是当上了真传,特地来找我寻仇了?”宁尘心说这娘儿们倒是猜的八九不离十,他上前一步,半蹲下来。
“我倒是很想问问,咱们两个什么仇什么恨,你为何要横插一杠,触我的霉头?”
“我那也是无奈之举……”
宁尘此时自然不会信她一个字。
他抬手将她打断,只道:“你若不是与那何霄亭有嫌隙,断然不会在我们之间挑拨。可是我已替你除了他,你却为何要再来捅破我的遮掩?”
罗莹织一听,知道宁尘已把那关节琢磨了一个分明,再想演戏难上加难,索性不再佯装可怜。
“何霄亭在丹药堂只手遮天,又觊觎我美色。我若不曲意逢迎,哪里有今日的筑基修为。还没除掉何霄亭,又冒出你宁尘这么一个好材料。你借何霄亭一事名声大振,必得内门赏识。不一齐去了你,我又哪里有机会博内门青睐?”
“我打听过的,你家也是宗门陵州北舵的长老一脉,许是比何霄亭势头小些,可又怎么会没有入内门的机会?何必非要戕害同门弟子。”罗莹织不去看他,只自顾自说道:“我们这些寻常外门,连吐纳天地元气都要彼此争夺,那有权有势的把机缘尽数抢了,我们又要等到何时才能踏入玄门铸成金丹?你现在一步登天,却不晓得我们这些外门的苦处,我真是羡慕你。”宁尘呸了一声:“铸不成就不成了,那又怎样?”罗莹织拧眉瞪眼:“你若不想入玄成丹,又来宗门做得什么修士?!”这话对别人或许好使,对宁尘却只当放屁带响。
“这就是你拿来哄骗自己的理由,对吧?”宁尘笑笑,“你打压旁人,把比自己强的挨个害了去,再剁人爹爹几根指头。你全然不觉得自己有错,一句我要入玄,将所行恶事尽数摘了个干净,自己便可晚上睡得踏踏实实。”罗莹织唇角微颤,似是想辩驳什么,却见宁尘摇了摇头。
“你也不必说了。事已至此,你就算忏悔反省也不过是因为被我捉了。倘若我就死在那隐蛇窟里,你尽可沾沾自喜当上丹药堂的大师姐。”
“你想拿我怎样?”罗莹织咽了口唾沫,颤声问道。
宁尘望了她半晌,待见她额上沁出层层冷汗,才开口道:“我给你两条路。一者,废了你的气海丹田,回你陵州北舵的老家,此事就此揭过。二者,我吃得什么苦,便让你十倍还上!”
说到此节,宁尘拿神念往罗莹织识海中一催,将那隐蛇窟中撕心裂肺的苦痛一五一十地传了过去。
罗莹织身心被阿翎锁了,毫无抵抗之力,一时如亲临其境,顿时从喉中破出高声惨叫。
宁尘只拿神念戳了她片刻,待收回时,罗莹织已是汗如雨下抖如筛糠。
“我在隐蛇窟受蛇刑三日,十倍于你便是三十日。若三十日后你还能偷得不死,此事我便不追究了。”
那刹那的蛇窟滋味已将罗莹织的心防凿穿,一想到三十日酷刑之后,不死怕也落得残疾,忍不住大哭起来。
宁尘也不多言,只在一旁等她哭完,全无一丝怜悯。
罗莹织心绪激荡,哭罢多时,又咬紧牙关思忖起来。
足足耗了两盏茶的功夫,她才抬起头,眼中带泪道:“我选第二条路,你拿我去隐蛇窟罢!”宁尘冷笑一声,猛一步迈进罗莹织身前,抓住她的左手按在地上。
还未等她回过神,宁尘另一只手刀光闪过,却是剁了她两根指头下来。
罗莹织摔倒在地呼号起来,抱着手左滚右滚,鲜血乱涌。宁尘退后一步,将那随身小刀插回鞘中。
待那女人疼痛稍止、满面苍白地抬起头来,宁尘才道:“先前斗智落败,是我自己技不如人,倒也没脸前来寻你的仇怨,刚才所说十倍加刑只为试你。可你为一己之私伤及无辜,断不能这样算了,这两根指头不是为我,是你应得果报。”宁尘身负合欢真诀,心知此等结仇报怨的杂念只会污浊未结之道心,此时断她两根指头,算是了却了恩怨。
他见她宁受蛇窟之刑也不愿失去修行的机会,便知她将来道心可期,忍不住又低头说:“罗莹织,你若想成就金丹,非是一定要聚揽什么天材地宝。你损人利己,作那造孽之事,只会在结丹时徒增心魔,一来一去,又不知要备下多少资材来助你清神静念。人毕竟骗不得自己,你好自为之。”宁尘话毕,转身离去。
他嗅闻山间芳草,只觉心神空灵,再无旧事挂烦心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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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连日喊着报仇报仇,却只是斩了两根指头么?真是雷声滚滚大,雨点渍渍小。”龙雅歌倚在榻上,听完苏血翎所报,向不远处宁尘懒懒丢出一句话。
宁尘伏在案上看书,闻言只是抬头一笑:“私仇是小,宗门为大。那人有望金丹,若能真心悔改,今后可为宗门添砖加瓦。假如又生事端,一斩了之也就是了。”
金丹乃是各宗门的中流砥柱。门派想要源远流长,全看门内金丹的底子。宁尘能考虑到这一节,也是经龙雅歌随口提点过。
“呦,还真有点儿宗主架势了?你那两个小兄弟,拿了功法可还高兴?”给刘春的功法没那么多门道,可耿魄那法决却是宁尘软磨硬泡求龙雅歌亲自撰下的。
倒不仅仅为了耿魄修行,也是怕耿魄进境太快露了宁尘的跟脚,所以才特意写了一套滴水不漏的功法掩人耳目。
“那可不高兴坏了他们。龙姐姐真好,待我涌泉相报。”宁尘说着就假装要从书案前站起来,龙雅歌抬手将他压下:“你快看会儿书吧。”
接连几日双修无度,练功还在其次,宁尘当真尝到了鲜,嘴是又馋又叼,把个刚破身的龙鱼儿操得梨花带雨不晓日夜。
她炼得天炎灵体倒是不假,却也没炼到那娇嫩处,一挨上白玉老虎就皆尽化了。
头一天折腾完让宁尘抱回寝宫,还没亲昵几下又被搂在榻上日捅夜捅,几天下来欺负得那穴儿肿得下不来地。
也是年华正盛,合欢宗主难免食了髓知了味,饶是又酸又痛,也忍不住与他极尽缠绵。
每番亲近,都被他抽了阴元,这么一次次雪上加霜,终是腰窝软得起不来床了。
宁尘有真诀在身,越是纵情越是精神,他看龙雅歌身子见虚,哪舍得再胡乱采伐佳人,便守住欲念,专心在一旁桌案上学法证道。
倒也没学别的什么法,尽是些易容匿气、催毒镇蛊的江湖伎俩。可不是宁尘偷奸耍滑,这本就是合欢宗老祖留下的谆谆提点。
要么说老前辈牛逼呢,早给徒子徒孙画好道儿了。
一上来旁的什么都别想,一门心思就好好修习那活命之技。
来日方长,只要是活得好好的不叫人害了,早晚能羽化登仙。
说的实在,做的周全,老祖也不知从哪儿淘换来恁些个乱七八糟的奇功异法,经他一顿钻研改进,当真弄出些不出世的神技。
那都是排着队给真诀修习者备下的。
单说那易容术,宁尘每多一条神络相接之位,即可记刻一张面孔,连带识海真气都活脱脱变个模样。
说白咯就是多上个娘儿们便多张脸,哪怕羽化老怪来了也辨不出个一二。
匿气术更是出挑。
合欢真诀本就是强拧的一门“憋气”大法,有的吸没的出,就算出也得出自家姑娘的身子里不是。
有这底子,再用老祖传的匿气术随便一找补,任谁也探不到宁尘气机所在。
至于那百毒不侵千蛊不化的法门,也是遵循此理。合欢决神络连的人越多,毒性蛊力便分摊越多,功法一运,排毒养颜。
宁尘把宗里那些杂门秘籍全都搬到了龙雅歌寝宫,和识海中真诀法门参详侧证。
他倒学得颇快,前日还故意变幻了一张脸说给龙姐姐换个口味,让龙雅歌一脚给他踹下了床去。
双修也修了些时日,宁尘哆里哆嗦爬到了凝心期,堪堪可以御气飞行了。虽说上了天飞得歪歪扭扭如老牛拉磨一般,多少也算省了几双鞋钱。
“你境界差不多稳固,也该定个方向,寻寻道心了。”龙雅歌远远对他说。
没有道心难铸金丹,再双修十年八年也无济于事,这就算是宁尘的第一个坎儿。
宁尘放下书,此一节他也挂在心中有些时候了。
听龙雅歌提起,便抬头道:“龙姐姐,你与我讲讲吧,接下来我该如何是好?”
“合欢真诀是你心法,外功也不能落下。想出得道心,免不了要游历大千世界为己证道,没有外功护身可不成。你自己挑一个,我给你寻些高明的秘籍来练。”外功指的自然是与人交手的法门。
可宁尘在外门也只闻过剑修一路,练气筑基弟子道行低微,内门派下的讲法师兄全没与他们讲过这些。
“我想挑,可不知道挑啥呀。”宁尘苦脸道。
“这倒也是……”龙雅歌点点头,便与他娓娓道来。
世间正法分武道、法道、外道三门。
武道一门,剑修御剑、刀修掌刀、武修淬身锻体专注拳脚功夫。
法道一门,分灵修、禅修、符修。
此两道功法运功周密、心念厚重,多为正道门派青睐。
灵修即是由修士操风水火雷四种天地元气行功,龙雅歌被称为煌仙子,便是天底下数一数二的火修。
禅修一脉都是光头秃脑壳的大和尚,宁尘就是想学合欢宗也没那底子。
符修虽也有分神期强手,却普遍不善杀伐,单靠手书符箓赚钱获利倒是一流。
再来便是一众外道法门,说得上名号的无非暗修蛊修阴阳鬼修,说不上名号可多了去了,什么驭兽驱怪、炼器收魂,此般种种多如牛毛。
待龙雅歌说完,宁尘脑袋更是大了三圈,不知如何是好。
“这可叫人咋选?总不能全都要吧……旁人却是如何选的?”龙雅歌笑道:“旁人还不都得依自身心法选就外功。弄一门好心法何其不易,内外合和是首要之事。我所修合欢焚心决,自然要走火修一脉。你合欢真诀却不一样,待你千机神络大成,结四侯八脉完整了法纲,想学什么也都学得。”宁尘一拍巴掌:“得,说了等于没说。”
“随你心性选就是了,若是难以定夺,便随我修习火法。你我心神相交,学起来倒也方便。”
宁尘问:“火修有何出挑之处?”
“火法之道长于攻伐,修到至深处,焚天裂地不在话下。就算那蜀山派剑仙放飞剑来袭,我也能将他宝剑融成铁水。”龙雅歌想助宁尘速成,便故意用惊人之语激他少年心性。
宁尘思忖片刻,却道:“既然龙姐姐擅攻,那我便修一门守成之法吧。若遇上强敌,龙姐姐全意去攻,我也好守着你不叫人伤了。”命君焚心相连,宁尘话一出口龙雅歌便知他真心实意,绝非嘴上讨好。
龙雅歌心头涌上柔情蜜意,忍不住抬手伸向宁尘,将他勾到榻边来坐。
“你将来势必统御万修,哪能光把心思寄在我身上,恁的小气。”话里虽是诘责,声音却酥着。龙雅歌以秀手抚他面颊,小声又加了一句:
“我晓得你心里有我便够了。”
宁尘已憋了数日,睡觉都自个儿躲在旁屋不敢与她亲近。此时叫龙雅歌勾在身边,一闻她身上的柳叶儿香,鸡巴登时硬得仿若生铁。
看着小尘子裤裆鼓得吓人,龙雅歌小腹也滑过一阵灼热,她拉过宁尘在唇上轻轻点了一下,以解相思。
前些日的水乳痴缠历历在目,须臾间两腿处便湿润起来。
宁尘是给个杆子就往上爬,爪子立刻就从她胸口襟子探了进去。
早些时候,那火色裹胸缠布总被他搓得一团乱,被龙雅歌一直扔在床头,现在衣服下光溜溜没得一点防备。
宁尘把手往里一伸,便擒住合欢宗主那捧舒滑软肉,摸得好不快活。
龙雅歌任他肆虐,却只品出三分色念。
分床几日,宁尘想她身子不假,更多却是思她怀中暖意亲昵。
她不由伸手环了他的腰,含情脉脉一拽,允他上了闺床。
两人并躺一处,宁尘把脸埋在那对豪乳间舔来啄去半天,香透了舌尖,才被龙雅歌托着下巴逮上来。
胸腹相贴,龙雅歌主动吻上,也不用舌,只一味去含宁尘双唇。
宁尘也便从着她,只是手仍不老实,两根指头塞到龙宗主臀间,在那小阴唇上磨来蹭去,沾染点点淫蜜。
龙雅歌按了他手腕几下,总止不住他掏自己那嫩处,索性反手压在他裤裆处,隔着一层绸布上下抚摸起来。
宁尘忍了又忍,终忍不住附耳过去问道:“龙姐姐,你今日真能行吗?”龙雅歌咬着嘴唇,面若桃花,垂目低眉“嗯”了一声:“却不许你识海运功。”宁尘因担忧她阴关大破,自始至终不曾功行气海,先前操得她芳心乱颤也都是只从神念识海运功。
现如今连识海运功都不许,自然已称不上双修了。
不是双修,那就是一心一意操穴了呗。
宁尘心里笑着,也难怪羞煞了合欢宗主。
宁尘把裤腰带一拽,叽里咕噜滚到龙雅歌腿间,喜滋滋刚要入那巢儿,又看见龙雅歌目光闪烁,似是在往寝宫另一侧偷望。
宁尘这才看见,苏血翎自始至终守在寝宫门边。她抄着手倚在门框上,偏头望着殿外,权当什么都看不见。
“我叫她去别处?”宁尘小声问。
龙雅歌摇摇头:“几日下来,让你弄得叫天天不应,尽被她看去了,还差这一次吗。”
“不差便不差。”宁尘也不多思忖,两手捏住她一对乳儿,披荆斩棘就把棒子塞入了销魂小穴。
龙雅歌手背压在口上,仍是闷哼一声,额角出了一层凉汗。
宁尘知她还是作痛,按捺着轻轻抽插,让淫水逐渐盈满了花径,这才往里抵去。
这一回失了双修“大义”,当真成了自己主动求肉体之欢,想到此处,龙雅歌更是不敢望他,只怕让宁尘叼住她的小尾巴。
无有真诀肆虐,龙雅歌倒也没那么娇弱。她试得宁尘柔情细密,便闭了双眸软躺下去,静静尝那穴内的酥爽。偶尔几声鼻音轻吟,如天籁一般。
宁尘抽了百十下,那花径渐渐舒开,本该是出力征伐的好时候。
可偏偏那穴儿的水露不意何时变作了灼泉,裹住铁棒的肉壁更如地炎熔熔,烘得他龟头不住哆嗦,凡是动得快些便忍不住抽跳不止,没到一盏茶功夫就险些败下阵来。
他骤然想起,合欢真诀早已有言在先。
合欢真诀能替他锻体蕴器,合欢焚心决自然亦有蕴器之功。
龙雅歌修习焚心决百年,早已蕴得名器煌心赤谷。
若只是寻常鏖战而不行功,他这刚出头的白玉老虎又哪里是对手。
“小尘子,我……已养了好些时日……你动快些,我这里不碍……”龙雅歌微闭双目,出言催他。
她被挑拨地欲火上升,忍不住挺腰相迎“龙姐姐……我此番不运功……却是吃不住了……”宁尘本来还能勉强支应,叫她这样一吞,立时汗沁手心,哆嗦起来。
龙雅歌闻听此言忘了羞怯,她抬眼一瞧,只见宁尘眼睛眉毛满脸乱跑,忍不住哈哈笑出了声。
先前让这小子欺负得死去活来,这一回却是自己占了上风,龙雅歌不禁有些得意。
她躺在那儿,把宁尘往怀里一搂,让他趴在自己身上:“吃不住还忍什么,鱼儿已舒服过了,你快交了就是。只是让你淘得虚了,我阴关难守宫珠,你切不可出在里面。你千机神络未成,若现在就弄得我珠胎暗合,只会大大迟误进境。”宁尘眼睛一亮:“那等我有所大成,龙姐姐便愿意了?”龙雅歌自知情到深处说漏了嘴,只能小声叹气作哀怨状:“你若大成,我还不是任你施为。”
宁尘得此青睐,兴奋难耐,拼着又猛操了几十下,那煌心赤谷仿若熔炉火窑,烫得宁尘身子骨都酸软下来,那铁棒融得更是渣儿也不剩。
龙雅歌挺腰相就,轻轻嘬了他几回,宁尘爽得眼花缭乱,硬咬着牙拔出阳物,气喘吁吁一顿激射尽浇在了她身上。
女子与男子不同,情动浓深时自有花开。
浓浓白浊扑在胸腹脸颊,热腾腾煞是有力,又望见良人在自己身上吃得酣畅淋漓,龙雅歌禁不住双腿一绷,也娇喘急促着小丢一回。
宁尘叫那煌心赤谷抽没了骨头,躺在龙雅歌旁边气喘如牛,又想起她还晾在那里,便爬起身道:“龙姐姐,我去给你拿布巾。”龙雅歌目光灵转,捏住他手腕不让他起身,偏头叫道:“阿翎。”苏血翎在门前值守,耳中却也听到那二人事罢,此时被人唤了,便转身回殿。
她从一旁柜子上抓过绸布,没好气地走到龙雅歌近前。
但见合欢宗主光着臀儿衣裳凌乱,半个乳儿还露在外面。
龙雅歌虽有一对傲人胸怀,腰身却细如薄柳。
躺在那里,腰腹凹下,那一身精水都慢慢淌去,汇了白稠稠一洼。
“不知羞……”苏血翎覆面黑巾之下跳出几个字眼,跪坐在床边准备给她擦拭。
殊不料龙雅歌嘴角挂上坏笑,突然抬手捏住苏血翎后颈,竟将她按在了自己肚子上。
苏血翎还没回过神,那满满的腥臊白精就浸在了口鼻上。
她瞪圆了眼睛,大惊失色向往后躲,却没能挣出龙雅歌的小手。
“没说让你拿别的擦,快为我舔净了。”
那遮面黑布也是件法衣,苏血翎从不离身,现如今却都叫宁尘的精水染污。
苏血翎又惊又气,此时口唇处黏糊糊咸丝丝不得呼吸,情急下抬手往龙雅歌手臂打去。
可是也不敢使劲,龙雅歌由她打了两下,笑道:“坏阿翎,不听我话?”一句话激在苏血翎道心,万般无奈,只得抬手摘了黑巾甩在地上,不情不愿用舌尖将龙雅歌腹上精水尽卷在口中。
龙雅歌那张脸生的妩媚娇艳,如朝霞火云;苏血翎则是另一番景色,她尖尖下颏,口唇细薄,鼻尖坚挺清俏。
此刻脸上尽叫那白污亵渎,眼中又有万般屈从委蛇,直把宁尘看得血脉偾张。
“好阿翎……舔得我好舒服的……”龙雅歌闭着眼,享那柔舌过身,手渐渐离了苏血翎肩颈。
然苏血翎也没再跑,她听见龙雅歌喜欢,倒是舔的多用了几分心。
苏血翎齐肩黑发在脑后束着飒爽狼尾,扎头发的绾带挂着数枚兽爪仙玉。那螓首上下不停,如幼猫舐乳,发上挂饰便撞在一处,叮铃作响。
苏血翎埋首龙雅歌乳间,细细给她吸光浊精,不意见抬眼望见宁尘一眼。
宁尘目不转睛早看得痴了,此刻二人目光相对,苏血翎原本的苍白面颊刹那间被烫得红了。
“看什么看,闭了眼去。”龙雅歌拿手掌挡在两人中间,虚隔两下,摆出一副护着苏血翎颜面的架势。
苏血翎舔了她脖子,最后在那嘴角残留精液处啜过,被龙雅歌借机在嘴上亲了一口。“都咽了吗?”龙雅歌调笑道。
苏血翎直起身,眉头紧皱,含着满口精水,只能瞪大眼睛胡乱摇头。“若浪费了,就打你屁股,快吞了。”
苏血翎气得耳朵都红了,却违不得龙雅歌言语。她咕嘟一口咽了喉中浓精,一跺脚往殿外疾步走了。
龙雅歌看着她气鼓鼓背影,捂着嘴直笑。
宁尘斜眼瞥她,没好气道:“先前还不让我欺负她,怎地自己欺负起来却没个够了?”龙雅歌枕在宁尘臂弯里,却不作答,只说道:“宁尘,可等不得了……我们快些将你千机神络铸了,也好了结我一桩心事。”宁尘大摇其头:“你现在还需将养,怎能这样大胆。若被我祸害根基,将来还不气我一辈子。”
“所以叫你先祸害她去……”龙雅歌抿嘴笑着,往阿翎去处施了个眼色,“你如今还有我神络一道,拿去与她结了烈血侯位。纳她入合欢法纲,我便有了分摊,不怕你弄坏我了。”
宁尘却像没听见似的。他默默不语坐了片刻,又回头看过来:“龙鱼儿,我与别人相好,你怎地不吃醋吗?”
听到宁尘话里似有些不满,龙雅歌心中略略生喜。
宁尘这些日子也勉强束了发,在脑后高啾啾扎起一髻,龙雅歌拿手拨弄着他的发髻,轻声道:“一君二心四侯八脉,将来若想成就大道,你必定有妻妾成群。若说吃醋,是有那么一点点……可我早将今后种种瞧在眼里,真要吃醋哪里吃的过来?”龙雅歌顿了顿,又道:“我本以为,此身不过拿给你做个焚心位尔尔,谁知道却叫你把心偷了。你想报偿于我,就尽心去寻那登仙大道,不必思前想后。”她拿手往他肩头一推:“趁热打铁,快去把你那解数都使了,收阿翎过来。”
“她正气呢,我去了还不是触她霉头?”
“你不知她,我却了如指掌。”龙雅歌似是想到什么,一时笑得乱颤,“你去与她用强,却看她怎样。”
“能行么?!”
“你去了便知。”
宁尘心思终于被龙雅歌撩拨地活泛起来,他随便一扎衣带,向苏血翎离走的侧门跟了过去。
转下一层楼梯,却到了侍女清整寝殿的耳房。房中立了几排架子,上面整整齐齐摞着床枕香被一干物事。
宁尘顺着走道摸过去,正看见苏血翎在一只架子前挑拣被单。
她面上还挂着几滴水珠,想来是先去洗漱了一番,又回到这里准备给龙雅歌重新铺床——原先那床单早泡湿了。
为避耳目,寝宫处已摒走侍女多日,一干杂活都丢给了苏血翎,她却从来不嫌矮了自己元婴期的身价,当真赤心忠意。
听见脚步,苏血翎扭头瞥见宁尘站在不远处。她抬手去摸,想起脸上黑巾不在,顿时有些发慌。
“阿翎,我给你清好了,特意给你送来。”
宁尘多机灵啊,心思也细。先前那污过的黑巾,他已让龙雅歌以火决燎过一遍,倒是干净了。
苏血翎也不说话,接过他手里黑巾,似是想往脸上重新系好,手抬到一半又觉得有些别扭,垂手塞进了腰带。
“还不走?”苏血翎冷目瞥他一眼,继续挑拣被褥。
宁尘笑笑:“阿翎,你声音真好听,和我多说几句吧。”苏血翎听他出言轻佻,立刻把他心思猜了个七七八八。
她自小修合欢烈血决,龙雅歌所知一切她自也知道。
今后助佐宁尘成道,少不了肌肤之亲。
龙雅歌考校宁尘为人,苏血翎也看在眼里记在心中,自此常常思忖与他今后之事。
当初为了教他观视之法,小穴都让他鸡巴浅浅抹过一回,亲近的比龙雅歌还早些。
可事到临头,苏血翎却依旧心悸起来,心儿在胸腔子里砰砰猛跳,险些从喉中跃出。
“有什么好说。”她强作镇定,不去看他,只望这次能逃过一劫。
“这几日都叫你侍候,可辛苦你啦。”宁尘继续跑着舌头,靠得越来越近。
“不妨事。我上去了。”苏血翎在臂弯里担好几叠床褥,转身就走。
宁尘呲了呲牙,想起龙雅歌叮嘱,把心一横,追了两步上前,拿手挽住了苏血翎的腰。
“你莫急着走嘛。”
苏血翎身子一僵:“不走又留在这里做什么?”宁尘从背后凑到她耳边,小声问:“我那汁水好喝吗?”一句话戳过去,苏血翎耳后顿时一片通红,宁尘借机在她耳朵上一舔,立时试着怀中颤了一颤。
“你说些什么!把手拿了!”苏血翎背对于他,低声喝斥。
宁尘怎么会听她的,一手扯起她短衫,另一只手直接摸了进去。那小腹光滑细嫩,紧绷有力,热盈盈比她那脸色鲜活的多了。
苏血翎过电一般,连忙擒住他抚摸自己肚子的手:“你这样招惹我,也不怕雅歌伤心!”
宁尘故意使坏,只道:“你我偷偷的,不叫她知道就是了。”都说给的不如抢的,抢的不如偷的,这话真假且不去说,安在此刻却是别有风味。
苏血翎闻言大急道:“你先去问过!再与我来讲!”
“问什么问,箭到弦上,不得不发,你听我话。”宁尘扯上她缠胸布,掌心含住她盈盈一握的椒乳。
许是苏血翎的暗修偏走武道一行,那对乳房浑无二两肉,娇小可爱,被他连根向上一推,才聚得软绵绵一片柔腻。
苏血翎捉他腕子向外挣开,偏身就往门外去跑。宁尘却试出她没用什么气力,苏血翎若是动真格,自己早躺地上了。
宁尘一个箭步扑过去,咣得一下将苏血翎连人撞在墙上,拿身子给她死死压住。“宁尘!你蛮横过了!”
“你若不愿,还不把我一脚踢倒。”
宁尘一边说,一边抓着她裤子往下拉去。
苏血翎一只手被他按在墙上,另一只手死死抓着裤腰,咬紧银牙:“我早晚是你的人,你非要急这一时吗!”情急中一句话泄了底,苏血翎自己也红了脸。
只是她性子向来刚强,哪怕到了此时也硬挺着不叫宁尘摆布。
两个人僵持不下,宁尘鼓鼓囊囊的鸡巴搁着裤子,贴着她露出的半个屁股,叫苏血翎好不羞恼。
用强用强,哪有那么好用强。宁尘挣不过她,只得将手一松一转,往苏血翎胯下钻去。
苏血翎后面刚拉上裤腰,腿间却让宁尘手侵入。不摸还好,一摸之下宁尘竟捞了满指滑腻,听得怀里那一身冷傲的影卫“哼嗯”一声。
宁尘恍然有悟,飞出神念内视。合欢烈血决与焚心决同出一脉,臣位还在焚心决之下,宁尘立时把苏血翎识海探了个通透。
苏血翎本也是个性子极冷之人,从前和宁尘一回荒唐也未动过半分心思。
可谁让她全心关护的龙雅歌早早溃不成军,尽给宁尘吃干抹净了。
那二人自顾自日得昏天黑地之时,都是她守在门外护着两人周全。
那床根想不听也不行了,与她最亲的龙鱼儿天天叫一根鸡巴日的娇喘呻吟,从里到外似是变了个人。
苏血翎看在眼里听在耳中,各种滋味动摇左右,再也守不住心念。
每每守过一夜,那腿间莫名的湿润都让她暗自羞臊心惊。找没人时偷偷试着揉了两下,那一股酥麻直往骨子里钻,吓得她再也不敢乱弄。
自幼便驯得道心忠毅,只等命君一现便要以身侍之。
这念头凿在道心上根深蒂固,她全没想过还有什么从与不从的或然。
可宁尘陡然卸去她道心的强制,那些从未想过的东西皆俱涌上心头啄她坚意,苏血翎自此失了方寸。
她瞧见龙鱼儿与宁尘用情愈深,又不知自己是否多余在此。
她恐两人缠绵太深,万一丢了那成道的心气儿,那自己又要另做打算。
故龙雅歌一日不与宁尘表态,她便一日不能定心就身。
这几日她心中为此事纠结不休,一眨眼却叫宁尘按在了墙上,进也不得退也不得,端的是心乱如麻。
可是小穴中的濡湿却不是因为此节。
苏血翎对外向来杀伐果决,唯对忠从之人所虑甚多。
只是龙雅歌未曾对她硬过半分,此时宁尘一对她用强,竟戳到了她自己都不知晓的软处。
宁尘手上带力,在苏血翎阴唇上又磨又夹,另一只手狠狠在她小小乳头一掐:“我就是急于今日,还敢不敢逆我意?”
苏血翎束胸许久,娇嫩乳头哪吃过这般罪,让宁尘一掐险些叫出声。可那阵剧痛掠过,又打着旋儿陷入肚子,化作几缕淫液泌了出来。
宁尘心里更加笃定,并起两指往苏血翎穴内塞去。
苏血翎一个没开过荤的处子,牝户何其窄小,顿时传来撕心般疼痛。
痛得一狠,却水儿更多,宁尘两个指节进进出出更为滑润,咕咕唧唧水声愈发响亮。
苏血翎趴在墙上已是魂不守舍,又让他这般淫弄,片刻间羞怒交加,并拢双腿想要夹住宁尘那糟心的手。
可她甫一用力,叫宁尘指甲正刺在阴蒂上,苏血翎穴内猛喷一道水溪,身子一下子软了。
她上身软塌下来,却兀自咬着嘴唇不出半点声音。宁尘趁机揽住她腰不让她倒,伸手就胡乱想要扯脱她裤子。
“你、你莫乱动……”苏血翎气喘吁吁开口,“小心扎了手。”宁尘不知她是何意,只能停了手上动作。
苏血翎一手扶住墙壁勉强不倒,另一只手全身游动。
那藏在腿弯臂侧的短刃飞针,成排论套地被她解落,叮了咣啷扔了一地,都是她备下随时御敌之用。
苏血翎自己把东西都解了,宁尘便知她已服了软,喜滋滋褪下她裤子,将那偌大粉桃按在腰前,放开了白玉老虎。
虎头狰狞,半截钻入穴口,正应了当初苏血翎压服他时一穴抿铜棍的孽缘。
“宁尘……”
苏血翎声若飞萤,却扔被宁尘听在耳中。他探身上前,吻她后颈:“叫我吗?”
“我……不想在此处……啊——”
宁尘探身,鸡巴也难免往前挪动。那小拳头一样的龟头戳上她处女薄膜,直往里陷去。若是再进毫厘,苏血翎的清白便着落在宁尘身上了。
本就一咬牙的事儿,可宁尘行到此处还是觉得心里疙疙瘩瘩。
自己早早解了苏血翎心锁,倘现在还是用强夺她身子,先前又何必多此一举。
她若不出声还则罢了,话已出口,宁尘就有点下不去屌了。
可是肉到嘴边,宁尘也干不出抽身走人的事儿。他眼珠一转,伸手扶直苏血翎身子,下身往后撤了些许,让苏血翎喘过了一口气。
两人直挺挺抵在墙上,宁尘龟头还嵌在苏血翎腿间,他初时怕苏血翎受不住他那粗狂之物,未用全力。
此时特意功行丹田,激着那家伙什儿猛然又大一圈。
苏血翎穴口撕裂一般疼起来,她秀眉紧皱,不由得向上踮起脚尖,想要离远几分。
“你若能撑住,我便不破你身。”宁尘话音一落,大开大合在苏血翎穴口打起了桩,可他用劲恰到好处,只架着龟头于穴口快进快出,却是不伤她贞膜。
穴口狭窄,叫硕大龟头这般剐蹭,内里红彤彤嫩肉都被带了出来。
苏血翎只觉脏腑下坠,三魂七魄都要被他从小穴扯出。
可她依旧死死点着脚尖,直挺得双脚发麻,也不让自己坠下身子去。
然女子穴口最是敏感,叫宁尘一通狂风暴雨地作弄,娇嫩处的剧痛又皆尽转化成满腹淫蜜,那未经人事苏血翎,竟像个魔道淫女一般,水儿淌满了宁尘的卵蛋。
又是一轮酸麻上涌,苏血翎身子一颤,禁不住矮了一下,立时叫鸡巴狠狠撞在处女膜上。
苏血翎被那样一激,身子登时上窜,可到落下时又难免挨上宁尘一棍。
几番起落,那处女膜竟渐渐被扯得破了些,蒂脚也撕了几处。
痛麻酥爽如磨出精光的刀剑,轮番插在她心口,叫她忍不住生出一屁股交于他罢了的心思。
可宁尘却停了。
那微残的处女膜浸出点点鲜血,顺着玉棒流下,让宁尘不忍再弄。
他将肉棒往后一撤,脱了穴口,伸手探向苏血翎发髻,从那串法饰中摘下一枚灰羽。
“阿翎,这是什么?”
苏血翎天人交战中突然贪得一线喘息,此时听他没头没脑问出一句,回头瞥见宁尘正捻着自己系在发上的一根法宝。
“那是七枫雷雀尾羽……我从昆仑巅猎得,戴了多年的……”
“借我戴些日子可好?”
苏血翎正头晕目眩,哪想得过那许多,只道:“主从之间,何以言借,送你便是……”
宁尘闻言,便将苏血翎翻转过来,与自己正面相对,又当着她的面,用那灰羽细细擦过苏血翎穴口。
那轻毛柔羽滑过敏感处,咬牙多时的苏血翎也禁不住从鼻中哼出一声娇吟。
她还当宁尘又找了法子作弄自己,待一睁眼才看到灰色雷羽染上了自己处女血珠。
那落红斑斑点点,浸在羽上凄然美艳,宁尘手指一翻一抬,仔仔细细将它插在了发髻之上。
“配此血翎,以证我心。”
那红染雷羽正应苏血翎之名,她呆呆看着宁尘发上雷羽,只觉胸口沉重喘不动气。
可那乱麻一样的心境,竟如尘埃落定,紧绷的双肩也散了劲力。
宁尘还要再说,苏血翎已将心一横,用唇堵了他的嘴。她性子果直,不愿多听那哄人的甜言蜜语,宁尘此举表明心迹,于她而言已是天地凿凿。
苏血翎为人,一旦开了心念,于宁尘便若那不渝忠犬,再不抵抗。她伸手擒住他铁棍,主动以手强分自己穴口,便要将身子给他。
她决心一下,手上不觉用力,穴口粉红嫩肉都叫她扯成了薄薄苍白近乎要破了一样。宁尘怕她性烈伤着,连忙拨开她手,仍是只将龟头没入。
苏血翎挺腰就要吞他肉棒,却被宁尘按住腰腹,沉声道:“你那身子我何时要取,是你能说了算的?”
往日那狡黠小子,突然疾言厉色起来,正戳着苏血翎心窝。
若旁人这样凶她,苏血翎指间飞刃一道,怕是不死也要交代半条命;可此时面对宁尘呛声,她却是腰眼酥麻,提不起半分气力。
苏血翎不说话,之半裸身子僵立墙下。宁尘晃了晃大胯,又撅出她几丛淫液,这才定神凝气,运起了合欢真诀。
焚心与命君能借识海行功之时心辉交映,四侯八脉却没此等地位。
宁尘只将真气从马眼刺入女阴,苏血翎的合欢烈血决便随之运转,全无自主之力。
那真气随